于郑华带着博士来到K厅，和他的高中同学顺利会面。
在他同学的审美观下，博士现在的姿色还是挺不错的。几个女孩子对博士挺感兴趣，就把她围着，开始问东问西。
男生则是把于郑华叫到一边，悄悄问他和博士有关的各种问题。
“老实交代，她到底是不是你找的女朋友？”一个男生坏笑着问他。
“肯定不是啊。”于郑华无奈地解释道，“她都快三十岁了。”
“快三十岁了？”一个男生偷瞄了一眼博士，“可我怎么看都和我们年龄差不多啊……”
“她保养得挺好吧。”于郑华不想在博士的话题上停留太久，“总之，她确实是我爸妈给我妹选的家庭教师，效果很好。”
“那她结婚没有啊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？！”男生们一片哗然。
女生那边也是一片惊呼，毕竟她这种连她们都认可的女性，竟然快三十了还是剩女，这是她们都没想到的。
“我……我不想结婚。”博士情急之下解释了，“就是因为被父母催，所以我心情不好，听说他要来K歌，我就想跟着一起来宣泄一下。”
“为啥不想啊？”女生们都很好奇。
“……我一个人过挺自在的。”博士撒了个谎。
“呃……”
“你们想想嘛，现在结婚挺累人的，婚后要是想养孩子，那成本就高多了，是吧？”
“嗯嗯，有道理。”女生们想了想，觉得她说得并没错，“不过，恋爱总谈过吧？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呃，那总有人对你表白过吧？”
“……也没有。”
“哈？”
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，不过看她紧张得浑身发抖的样子，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，进而理解了她。
“我们点歌吧。”一个女生提议道，“本来就是来唱歌的，赶紧嗨起来！”
她们让博士先点。博士其实很想唱一些二次元歌曲，毕竟二次元是她以前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。但在这个场合下，她没法点，只能践行自己的“不婚主义”人设，点了首《单身主义》。
不得不说，博士能唱在调子上，配上如今这圆润的嗓音，竟然让他们有种肯定能在选秀中过海选的感觉。
她和于郑华都没喝酒，用的果汁替代。于郑华不喝酒是因为怕一喝就喝多了，导致第二天上午坐不上去学校的车；博士的话，本来是想喝个酩酊大醉的，但闻到酒味的时候就想起了自己之前特地做成酒味的那管病毒，产生了生理性的不适。
这一晚她唱得很嗨，点的歌全是什么《坏女人》《狗男女》这种让于郑华的同学们浮想联翩的歌。他们觉得博士肯定说谎了，点这些歌肯定是有故事的，他们甚至认为于郑华多半是知道些什么。
但没办法，于郑华唱完一首歌就想去外面偷偷气，没人能从他嘴里撬出一点东西。
时间临近十二点，于郑华觉得差不多了，就打算先行离开。他的同学们还要继续折腾一两个小时，于是于郑华就问博士要不要留下来继续唱一会儿。
博士自然是不愿意的，她本来就是突然加入的外人，再加上自己的性格问题，哪儿敢在不认识的群体中多待呢？
她毫不犹豫地跟着于郑华走了。这下于郑华的同学们就都感觉不对劲了，于郑华极力否认他和博士的关系，但博士一开始也想配合，后来的表现却越来越趋向于顺从于郑华。
“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公开关系吧，现在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问题。”他们这么想着，继续K歌。但现在，他们点的都是比较活泼欢快的歌了。
半个小时后，两人回到小区，站在了两家大门的中间位置。
“就这样吧。”于郑华背对着博士说，“我明天上午就要走了，希望你能好好教我妹妹。”
“真的就这样离开吗？”
“你该不会真想听你爸的话，还没适应女性身份就要生孩子吧？”
“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。”
“什么有道理？”
“这是最快的适应方式。”
“我不怀疑这种可能性，但你这么急着让男性的自己死去吗？”
“‘他’注定会死去。”
“那到时候你又是谁呢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要用这种方式杀死了你自己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现在不过是父母的傀儡，他们已经对你不抱希望了，他们只想要在下一代身上找到希望。你愿意听他们的话把孩子生出来？”
接连的“轰炸”让博士语塞，于郑华也并不想多停留，拿出钥匙要开自家大门。
正当他准备把钥匙插·进锁孔的时候，忽然，有一只被手帕盖住的手捂住了他的嘴。他想挣扎，然而吸了一口气，却在一瞬间感到身体软弱无力，但没有立刻失去意识。
博士很轻松地就把身体偏瘦的他扶住了。
“你……对我做了什么？！”
“我只是发挥了我的专长。”博士一边扶着他，一边拿钥匙打开了自家大门。
“你的专长……”
“没事儿，本来这个过程也就几分钟，最多也就十几分钟。”
“你…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？！”于郑华想喊大声点，逼出自家的亲人，然而他的声音现在也是软弱无力的状态。
“我知道，但是你不需要负任何责任，这是我自愿的。”
“为什么？为什么？”于郑华拼命向动，但脑部的指令无法驱动他的肢体。
“理由很多。”博士把他扶进了家门，顺手就反锁了大门，“但最主要的原因，还是我希望这第一次，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，对象不会让自己感到恶心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以我人格起誓，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。”
“你指望这一次就能怀上？你在排卵期吗？如果没有，那你就白忙活了，我也不可能再给你下一次机会。”
“我不知道，所以我就是在赌。”
“赌……”
“我从未打过赌。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，也可能是唯一一次打赌。”博士开始脱于郑华的衣服。
“现在反悔还来得及……”
“我既然带着这种东西，那就意味着我没有反悔的余地。”
“所以你为什么要造出让你变成这样的病毒？！”
“……”
博士没有再回应他，而是把他带到了浴室，为他清洗身子。于郑华可以感觉出来，要不是他一直在尝试挣扎，博士可能就要节省时间一起洗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正好掐准了时间，于郑华恢复正常的时候，博士正好裹着浴巾回到房间，把卧室门反锁了。
于郑华完全没想到，平时对女人持谨慎态度的自己，竟然在这里沦为了禽兽。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提醒自己，这个女人曾经是个男人，但博士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有看片解决需求的习惯，在这一刻完全抛弃了曾经的自我，选择成为那被动的一方，甚至主动诱惑他。他不是圣人，在这种情况下也保持不了自我了。他感觉博士在自己的“蹂躏”下在一点一点地消失。
大概凌晨两点多，他回到家中。这时候家人都已经熟睡，家里只有父亲连绵不绝的呼噜声。他钻到卫生间里，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。
他再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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